名为嫉妒的情感(2 / 3)
想到了些什么。
她走到门前,双手按在透明的泡泡壁上,将脸凑近。金色眸子直直穿透阻隔,锁定了不远处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对了,多弗!”她提高了些音量,声音穿透那层阻隔有些失真,但确实传入了多弗朗明哥的耳中,“——‘芙洛梅’是谁?”
维利亚看到了多弗朗明哥骤然凝固的笑脸,而后,他扬起的笑意渐渐消失,缆车缓慢下沉,在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前,维利亚看到他开口说了些什么。
但声音早已听不到了。
轻叹了口气,她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这件事,心里想着下次一定要找机会问出来后,她抓住行李箱提手,准备找个位置落座。
刚一转身,就注意到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克洛克达尔和米霍克。
“…真巧啊,两位。”维利亚落座在二人对面,将行李整齐地放在自己脚边,朝着对面的两个人露出笑脸,打破了舱内几乎凝滞的空气,“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
闻言,正闭目歇息的米霍克睁开眼,朝维利亚的方向稍稍颔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后又重新阖上了双目。而另一边——
克洛克达尔正翘着腿,嘴里叼着雪茄,侧头望向窗外飞速上升的红土大陆峭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自然是听到了维利亚的话语,可他并不打算回应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维利亚眨了眨眼,盯着克洛克达尔看了半晌后,低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既然这家伙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也没必要再热脸贴冷屁股了。
……
克洛克达尔用后脑勺都能感觉到维利亚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轻飘飘地移开。对面的座椅传来轻微的皮革凹陷声,接着便是彻底安静下来。
该死的安静。
这女人就这么放弃跟他搭话了?
他偏着头,视线死死锁定在窗外陡峭的、飞速上升的赤红岩壁上,仿佛那粗糙的纹理比车厢内的任何事物都值得关注。然而,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的,却是几分钟前站台上的画面——多弗朗明哥那家伙高大的背影将纤细的身影完全笼罩,压低的头颅和那几乎不用想象就能勾勒出的亲吻姿态……即使他没看清细节,那紧密相贴的身影也足够刺眼。
齿关猛地咬紧,嘴里那根刚点燃不久的雪茄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硬质的烟卷被克洛克达尔捏得变形。一道灰白的长长烟灰终于不堪重负,“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裤腿面料上,烫出一个细小的灼痕。但他毫无所觉,或者说是根本不想理会——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闷烧着,灼得他喉咙发紧。
克洛克达尔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那个女人跟谁亲热,跟谁鬼混,跟他克洛克达尔有什么关系?!他沙·克洛克达尔什么时候会去在乎一个合作对象的私人关系?
这太荒谬了…克洛克达尔试图用一贯的冷酷和理智将这陌生的情绪压下去,可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拐向那女人和多弗朗明哥之间那点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有那家伙口中所谓的“结婚”——
在混乱的思绪中,克洛克达尔最终做出了一个坚定的决定——他不奢求这家伙上来解释什么的了,他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冷着脸,无视她,是最好的屏障。
……
缆车在沉默中平稳下降,最终停靠在红港喧闹的码头平台。舱门“哧”地一声打开时,咸腥海风裹挟着各种各样的货物气息灌了进来。
几乎是门开的瞬间,克洛克达尔便猛地站起身,裹着那身厚重的毛领大衣,带着一身的低气压率先大步流星地跨出了缆车车厢,头也不回地汇入了码头的人流,很快消失在了一个堆满木桶的拐角。
维利亚慢条斯理地提起脚边的行李,和对面同样起身的米霍克一前一后走出缆车。红港傍晚的热闹扑面而来,和冷冰冰的圣地形成了鲜明对比——搬运工的号子、货轮的汽笛声、买卖人的吆喝交织成一片繁忙的背景音。
“他好像很生气。”走在她身旁的米霍克忽然开口,平稳无波的语调陈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黑色的帽檐微微抬起,金瞳瞥了一眼克洛克达尔消失的方向,又落回了维利亚身上。
闻言,维利亚微微转头看向米霍克,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嗯…是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副样子了。”
嘴上这么说,但维利亚心中其实差不多猜到个大概。不过她并不打算深究,毕竟她没有哄人的义务。
两人并肩走在嘈杂的码头上。米霍克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问出的问题让维利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和多弗朗明哥在交往?”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维利亚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侧过头看向米霍克,眼眸弯起,忍着笑意反问道:“——交往?”
“米霍克先生,你觉得他那副样子,是能正经坐下来谈情说爱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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